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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小孩子的思路，真的让人有点跟不上，她有时是跳跃式的，有时是循环式，有时直捣壶底式，貌似有逻辑，实际又不太逻辑，挺搞笑，也挺无奈。

回顾年前立春的时候，与诸葛祥惠那样的对话，时有发生。彼时：年近了，春来了，家里的花开了，诸葛祥惠乐坏了！问：“爷爷！怎么放假了这些花就开了呀？”爷爷：“春天来了，要过年了，学校就放假了，花儿就来祝贺了。”又若有所思地问：“这些红的粉的黄的橙的都是什么花呀？”告诉她都是长寿花，竟然还有些怀疑！“你确定这些都是长寿花？我去问问奶奶！”好家伙，似乎奶奶成了专家了！当奶奶给了确定的答复时，略带无奈地说：“那好吧！”我插话说：为什么得问奶奶呢？她不无道理地说：“这些花都是奶奶养的呀。”噢，谁的东西谁知道，对了。转身指着蝴蝶兰问：“这个蝴蝶花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我告诉她这个叫蝴蝶兰，或者蝴蝶兰花，不能说成蝴蝶花。竟不不耐烦了：“什么蝴蝶兰花蝴蝶花的，是爷爷养的吗？为什么不开花的时候就搬出去，而不一直放在家里养呀？”我说：“蝴蝶兰很高贵，是一次性的，今年花开花落之后就枯萎了，来年重新另种，所以今年的这个和去年的那个没的关系。”这下可麻烦了，她竟然问：“长寿花开了又开，年年开，所以长寿。蝴蝶兰开了以后就枯萎，所以就高贵啦！”我的天，我得说什么？行吗，一个不注意，就把长寿跟高贵对立起来了！断章取义？偷换概念？曲解原意？跟她说不清，越说越糊涂！

过完年回来的时候，阳台的花更多了，特别惹眼的是三角梅盛开了，比去年整整提前了两个多月！她竟然还记得去年三角梅开花时有辣椒和龙吐珠的事，问今年怎么没有辣椒？奶奶的龙吐珠为什么还没开花？我告诉她，去年的辣椒被蚜虫螨虫给害死了，没能过冬。龙吐珠还没有到开花的时候，得过了清明之后，长了新枝叶才能开。孩子却说，去年三角梅和龙吐珠是一块儿开花的呀。我说三角梅一年开好几次，孕育一批开一批，所以可能早开，也可能晚开，不一定。孩子反问：“难道龙吐珠是一年开一次吗？爷爷，你确定？我去问问奶奶！”谁知，奶奶告诉她不确定！这麻烦了：“知道不？奶奶说，龙吐珠不确定一年开一次花！”这怎么说呢，随便养个花，就是玩，怎么搞那么多问题出来，无语！便把去年拍的照片找出来看看，龙吐珠枝繁叶茂花水灵，三角梅花红叶绿有温情。不看还好，这一对比就更发现了新问题：“爷爷，为什么今年的三角梅没有绿叶呀？”我说：今年花开得早，还没有到长叶子的时候。”这个解释她不能接受，又问：“那去年开花的时候怎么就长叶子了呢？”我晕，这绕来绕去的不是又绕回去了吗？我只能告诉她等过几天开第二茬的时候就长叶子了！

我赶紧叉开话题地说，过年这些年没有做作业，赶快去做作业吧，等做完作业再玩，“那好吧！”孩子无奈地走去课桌旁。我却在想，这些打破砂锅问到底的问题，算不算知识？掌握这些东西有没有意义呢？！

（年2月19日于古城琅琊）